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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《明周2124封面故事之Mocha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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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場跟學院是兩回事
得理工大學講師Wilson的介紹，筆者找到Msc of Science in Multimedia & Entertainment Technology三位第二
屆畢業生， 亦即文首提到David等幾個 「腦波少年」的師兄。 如今三人已經貴為老闆， 一同經營小型遊戲公司Mocha。
沒聊上幾句他們便透露，其實每有人找畢業生訪問，結果都是找上他們。事實是從那個課程畢業的，沒多少人在行內創業。施仁毅說現時在香港活躍的遊戲公司有十間，然而據他們的講法，在過去一年有推出遊戲的可能只有五間。幾年前數碼港等地方尚有一些幾個人的公司，現在都消失了。難怪從03年沙士一直「捱」到現在，三人成員之一的 Jason莫智誠說：「終於看到機會了，因為已經沒有人跟我們爭。」
學院與業界的錯配
Mocha 不過是間十人公司，三位總監也只能共用一個老闆房；房間格局幾乎是零佈置，桌上一把小風扇顯得格外怪相。原來這幢商廈平日很早便關掉中央冷氣，偶爾要加班便得靠這小扇救命。我嘗試幻想他們汗流浹背地開OT的模樣，總覺得還是有種很「學生做project」的感覺。
其實他們首次合作造遊戲也是在唸書的時代：03年，理大也因為沙士而停課；反正那時候要找工作也未必會有，三人便趁空檔試做當時剛興起的手機遊戲。回想起來，Jason覺得唸碩士也許只是一張入場券，讓老師帶他們到業界多見世面，為將來建立一點人脈。現在自己當了老闆，三人組之一的Samuel蕭漢輝才驚覺本地院校辦的課程跟業界原來如此錯配：「城大、中大、理大都有相關課程，可是我們想請個3D artist，見十幾廿個都不合意。現在香港公司做的主要是網上遊戲，所需的是會造3D modeling的人，但大部分來見工的只會造動畫。」他們又覺得香港學校只教用軟件等工具，學生的美術根底都很差。三人組中負責製作及美術部分的 Eric林浩璋說：「讓他們依樣畫葫蘆是可以的，但要他們自己設計造型出來就不行了。」
網絡小孩難以捉摸
作為逆市創業的年輕人，他們當初只是抱着「做了再算」的心態。經過一輪摸索，他們約在兩、三年前開始做線上遊戲，主力開拓兒童市場。「小朋友市場其實很有潛力。市面的兒童遊戲偏向e-learning那類東西，細路根本沒興趣。當然，避開其他大公司都是原因之一。」他們在05年推出了《摩卡樂園》，概念可說就是兒童版的《Second Life》——就是一個大型網絡平台，讓大量玩家以自己設計的虛擬形象，在上面進行各式遊戲及社交活動。從某種角度看，要構思《Second Life》那樣的網上社區其實並不困難 ——只要讓它盡量得貼近真實世界，玩家自然樂意在上面展開虛擬人生。然而8至12歲的小孩對虛擬社區的想像，卻不是書本理論可以預計的。三人組自以為在樂園加添了好玩的遊戲，誰知小朋友一下子便厭了；可是類似老虎機那種無需用腦的玩意，他們卻玩得很高興；花心思造個「問答台」沒人理會；只是隨便造一個課室，一班人卻定時定候自發走進去扮上科學堂。
Online game不是一個遊戲
從他們的描述，我發現教《摩卡樂園》粉絲樂此不疲的，與其說是遊戲，不如說是最純粹的角色扮演。他們會自發性地扮開餐廳、開按摩院，甚至去開間差館，而且可以引得一條網上人龍來扮報案。這些角色扮演有時甚至無需道具，只靠對話和想像力。面對這些難以理解的小玩家，Eric竟然想起施仁毅有套理論：「你有否聽過施生說：online game 不是一個遊戲，它只是一個平台。玩家要什麼我們便提供什麼。」
滿以為像他們這種學院派出身的，對輕視創意的施仁毅大概會嗤之以鼻；誰知道在業界打滾了幾年，竟令他們奉施的說話為金石良言。「好玩不等於賺錢。現在香港人玩線上遊戲，最好是付錢，按掣便升級，學院裏的理論根本『唔apply』。那不是遊戲，只是享受優越感。」他們坦言，線上遊戲的道具要怎麼定價，要怎麼引誘小朋友付錢，他們還真要多多學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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